【散文】我与小鸟共欢乐 吕仁君(东风卓联)

业余时间,我喜欢拍鸟,喜欢透过镜头去感受小鸟自由飞翔的快乐。朋友们欣赏鼓励之际往往也打趣,笑称我是“鸟人”“鸟叔”。当然,也有表示不解的,拍鸟真的那么有趣吗?

爱上拍鸟,纯属偶然。其实,我原来更专注于纪实类的人文街拍,对普通人的喜怒哀乐这个主题情有独钟。为此,每逢周末空闲,我就在乡村、车站、小巷等地出入,去拍摄自认为有意义的瞬间、画面。经年累月,也有作品被媒体采用或获得一些比赛奖项。为了提高抓拍速度,增强手持设备的稳定性,我就拿拍鸟当练习科目。没想到,从此竟见异思迁,深爱上了拍鸟。

我拍鸟,不追求品种的珍稀,也不在意它属于什么科、什么目、姓甚名谁。搞科普,给小鸟拍身份照,那不是我感兴趣的事情。我有很多摄影的“鸟友”,他们经常驾车全国各地到处跑。不是在深山野林里啃着面包追逐,就是埋伏在泥水杂草中守候。为了拍到珍禽异鸟,记录精彩瞬间,他们愿意承受任何艰苦。我却不行!我只在周边游走,只用我能看到的小鸟、以自己的方式去享受拍摄过程的愉悦,展示我的审美情趣。每每透过镜头,看到小鸟欢快地在树丛或花草间自由跳跃、飞翔,我就会心无旁骛、平心静气地进入一种“无我”的状态,寻找最佳瞬间快速而稳健地按下快门,把美好凝固下来。小鸟的自由是那么真实可感,快乐是那么纯粹单一。啄一只小虫、叼一枚野果,它们就会满足而兴奋地鸣叫翻飞。看着它们充满光泽的多彩羽毛,听着它们动听的婉转歌唱,欣赏着它们毫无挂碍的振翅高飞,我自己也仿佛化成小鸟,再无任何尘世的烦忧。至少在那一刻,我的心是快乐而自由的。

当然,拍鸟除了获得这种体验式的快乐外,还有创造性的满足感。说到底,摄影是要用画面、用作品呈现的,要有主题、题材、构图、色彩等必备要素。同为画面,摄影又与画画不同。摄影是减法的艺术,简洁明快是最重要的要求。所以,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,就已经定格了画面的全部要素。它对聚焦的精准性、布局的合理性要求极高。摄影人的技术水平、艺术修养,尽在那一声“咔嚓”中展露无遗,这一瞬间即被化作永恒。而这背后,往往都是千百次的失败。我所追求的小鸟美图,总希望画面感和意境兼备,动静结合,虚实相衬,色彩协调。小鸟最好是在飞行状态,眼睛也必须是露出来的;站在枝头,也应该是一种灵动的点缀,成为画面的趣味中心。虽然拍摄风光、花草也很不容易,但它毕竟还有琢磨角度、调整参数的余地。拍鸟则没有任何斟酌的时间,它决不会因为你没拍好就再表演一次。所以,拍鸟的过程也是对我艺术创造力的挑战。

拍鸟,肯定也离不开对小鸟特性的了解。不同的鸟在什么时间、什么地方觅食,它的飞行前兆、飞行轨迹怎样,都要做到心中有数。否则,每次都只能望鸟兴叹。这就倒逼我学习一些鸟类的知识、生态知识,明白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道理,进而也促进提高对生态文明建设的认识。

庄子说:“子非我,安知我不知鱼之乐?”。拍鸟,越拍越有趣,能够让我感受生命的美好,感受万物带来的灵气。